那是一個悶熱至極的夏天,一頭埋進外太空、遙遠的未來、冰與火的世界中。或許是從更早的時候開始,深深沉溺在公鹿堡,想在那裡有份工作,或許是文書或製燭,又或許是馬廄總管的助手,期待有一天和蜚滋在石板路上擦肩而過。
然後書看完了,每天坐立難安地等待: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再到那裡去?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弄臣與狼兒?然後苦等的新書到手,於是不想吃飯不能睡,陷入想趕快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又不願意太快翻到末頁的天人交戰中。是啊,好書總是會給人像這樣的焦慮,左手的書頁慢慢跑到右手,遁入情節中的腦不時有一小部分回到現實,察覺到左右手的輪迴,說不出是欣喜或是悵然若失多一點。
所以那是需要的,需要跨過那條線,線另一邊的世界也不一定和這頭完全沒關連。(有鑒於另一頭也是人類的產物,所謂的沒關連或與現實脫鉤實際上是不太可能發生的。)勒瑰恩女士在《黑暗的左手》序言中非常淺白又切中人心地說了科幻小說存在之必要:「並非在預告,或是在診斷,我只是在描述。以小說家之道,我描述的是心理真實的某些特定切面,這可是要藉著發明精心設計的情境式謊言來假以成立。」
所以馥林文化需要ACROSS,先是橫越、跨過,然後再回過頭來產生交集。並不強行再將幻想,或說勒瑰恩女士「精心設計的情境式謊言」細細分堆,只要是在任何層次上跨過線了,就是ACROSS的範圍。所以會有SEEKER載著出走太空的一群;也會有黑眼圈的小女孩,用一串串的故事編織魔法。
跨過去了,一切都會有些許的改變吧。
2007. 冬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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